【all花】透骨寒4
有话在前：
还是没意思的过渡章。为了让车顺理成章，不得不憋一个很不合理的剧情，而且关于火毒寒毒……自己也不懂，查了点资料，文内设定出bug了。
虽说套用游戏背景……但是并不是为了圆背景故事而写的这篇文，处处想着游戏背景，到底是为他所奴役。
为了爽。但这章我不算太爽。错字预警。
比较懒，全部放完再改稿。
晨风掠过，她拢在胸前的长发被吹到背后去，发丝飘舞，朝阳升起，日光稀薄，将她淡淡的影子斜投到地上。她酝酿过措辞，但漂亮话不是说给鬼神听的，她只得道：
“虽魔种祸未平，然民生祥乐。”
“位高权重，一日不敢怠惰。”
“英灵佑我大唐、我长城风调雨顺。”
“听闻有人要谋荀儿性命……或许意不在荀儿。但只要我还活着，就绝不容忍任何人冒犯长城……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但一字一句都是不容忽视的郑重，狂风又起，脚下飞沙走砾，霎时间蔽日浓云散开，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下来，照亮了整个天际。她逆着光，一言不发地走下山去。
随后花木兰从市坊间穿过，回棚屋去，长城是大唐的边陲重镇，名气虽不若逐流城、自古兵家必争之地，但商旅来往频繁，加之黔首逐水草而居，又是一派繁盛景象。不似长安亭台楼阁，晨钟暮鼓，但是市上每扇纱门后都是一个新的广博世界，不知多少未出阁的少女在珠帘后悄悄觑着站在城楼上的年轻卫士呢。
花木兰遥遥向城楼上的李信打了个招呼，李信注视了一会，复转过身去，并不打算搭理花木兰。
花木兰：……
铠差点跟丢了她，抬头跟李信互瞪了一会儿，脸色阴下来，拉着花木兰的腕子闪身入巷，花木兰琢磨了一下，觉得这小剧场怎么想怎么复杂，意味深长道：怎么回事了，跟信子，昨天还不好好的。
铠道：天生八字不合罢了。
花木兰哂道：怎会，你记不得，也别太信。
“妨你件事情，”花木兰低声道，“帮我留意着点长安和长安人那边儿的动向，包括李信。”
铠诧异道：“不用守着百里守约？守卫军都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……消息还未泄露到外面去。”
“我想了一晚上，要他命的人是何方势力。逐流城一脉因为早些年储君折陨，加之连年征战，元气大伤。虽说人已经死了，但凡长城有任何风吹草动，我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身上——原先我不信，凡是长城与这位王子交过手的都不会信，何人能取他的性命，甚至还想过，天灾都奈何不了他，毕竟也能从流沙中活下来……寥寥无几啊。”
“而后想的就是长安。苏烈是京官外调，三年一返。庙堂上文过饰非——陇西李家，再加上隐太子，甚至还要牵扯进去英国公的后人——什么样的人，想要针对长城？暂且不谈那遥遥高悬紫微星，一旦长城破了，让文臣拿嘴守么？”
“但是，铠，长安现在也焦躁着，上官氏已不如昔日里那般叱咤了，高墙内闹得鸡犬不宁也不无可能，无暇盯着咱们、分咱们的权。”
“有人别有图谋。”
“暂不考虑长城内部争权夺利。”
“此时不宜更多人知道，免得徒生事端。”
花木兰简单地交代完，效率之高，一如出城门游击魔种时交换情报之迅捷。铠踟蹰了一下，在从她极其跳跃的思路里捋清逻辑关系，花木兰眯着眼端详他，阳光从檐上追过来，照在她侧脸上，过曝让她白皙的脸颊色彩不再温和。
“便宜行事。”
铠心下里轻松了点，计较行事策略。
棘手的事情分下去一件，花木兰无端感觉到一阵轻松，她回去摸出来纸笔，将近几日因为心火剧燃而做的怪梦详细记录了下来，彼此之间或许有丝缕逻辑关系。梦因过去种种而起，但也昭示着未来。并不是简单的一句『信则有』就可阐述，行走江湖的侠客凭道法也可一窥未来，道人参卦观星，更能预测气运。
到底信哪般呢，她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，还处于一中举棋不定的阶段，想破头也无果，她便将这梦誊了一份送到伽罗那儿去。
长城远离长安的权利中心，经济政治文化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体系。这里的人不看重出身，也没人会在意某个人家里曾经的显赫，这里的人不信神佛，牧民家里供奉着远古的图腾，这里的人崇拜力量，但也尊重知识。
这是伽罗昔日里初决定留在长城守卫军时，除了『灭魔种』之外的理由。
花木兰并不擅长和人交流这些东西，于她而言全无概念，倒是伽罗心里拔不下化不掉的一根刺。两个人避开谈论这件事倒是极有默契。不合格的吃瓜群众花木兰私下想，切莫把伽罗闷坏了，听闻苏烈和伽罗稍聊得来些，不清楚伽罗交代了几成，隐瞒了几成，但想来还是很欣慰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伽罗接过那一沓纸，眉头紧锁，道，“记梦？”
花木兰点头，正巧凑到伽罗给那几位小孩儿讲学时候过来，沈梦溪，玄策不敢走神，李信轮值缺席，伽罗的养子结课了，还有几位她认得的牧民家的小孩儿，见伽罗不讲了，凑在一起小声谈话。
伽罗只得摆摆手，给小崽子们下课。苏烈在院里迎着日光练棍法，汗水浸透了粗布白衫，显现出背上肌肉虬结，也收了棍，闪到屋中擦了把汗，猛灌凉开水。
花木兰笑道：“伽罗，若是一个幼时以左传开蒙的人，要在打小临汉隶的人和启蒙是唱诗经的人中选一个，选哪个？”
伽罗沉吟片刻，没想明白其中玄妙，倒是百里玄策插嘴道：“诗经我和沈猫都会唱，还是大叔交给我们的调子。”
伽罗：……
伽罗道：“于公理，选那个唱诗经的，于私情，还是选那个唱诗经的。”
tbc
上官即将出没，怕啥来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