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铠露//牺牲品·上

起始重置/可能撞梗,非常抱歉。

假如他们的故事从争夺继承人之位那里重新开始,错误繁多,复盘改稿。

 

 

 

 

“看着我的眼睛!哥哥!不要被月光和魔道的力量所迷惑!”混沌的视线前,马尾散落,面容尚且稚嫩的女孩儿冲他大喊。他亲自出马,却只想把这个夜奔的女孩儿逮回去。

“你觉得你血脉中的力量罪无可赦?”长发束在脑后的青年说出残忍的话。

“这让我无比绝望…和你说,你并不会明白,你会误会我觊觎——”她为这次逃跑做足了准备,沿途放倒了几个家里的高手,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。她还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,她年幼时最崇拜的哥哥、她的靠山,也要屈从于魔道了。这一切都要怪谁?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她明辨是非的一双眼睛,从魔道家族的一些蛛丝马迹寻根溯源到罪孽的血脉之源,她觉得她在阿尔卡那多待一日,对她的灵魂都是亵渎。族内的不公,继承者候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让她日益心寒。

 

“那些东西,你的哥哥并不比你少了解多少。甚至在你的母亲把你生下来的时候,他的神色怜悯多于喜爱。”

“我都知道。”

“你哥哥也什么都知道。”

“你指什么”

“你的一切”

 

她临走时匆忙,忘了把额头上的宝石取下来,这在家族里象征着力量的源泉,凯因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嗤笑,她倒提起她的弯刀,化解凯因的剑一次又一次的进攻,很明显,她哥哥想跟她玩一波消耗,露娜到底没什么耐心,却自诩为正派人,不屑于玩下三滥的把式——

她把匕首推进哥哥的身体里那瞬间之前她还是这样想的。然后点他的穴把他定住。

她和她的哥哥、她的至亲,在月下决斗、手足相残。

 

“我愿为你放弃月亮。”露娜凝视凯因惨白的一张脸,她心里有一块儿名为“不舍”的地方隐隐作痛。伤口并不深,她为凯因简单止血,匕首不敢拔出来,她知道凯因还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。

“行路多艰,以后要小心谨慎。”

她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放在他怀里,连同她额头上佩戴的家族性质的宝石,道“从前那个名叫露娜的幺儿,死在自己的长兄手上了,以后我与家里再无瓜葛,出了我这样的后学是家里的不幸,艾文湖也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澄澈深邃。”

她拈起一缕凯因的头发,细心割下来,用蓝色的发带扎好,又道:“那个在小女孩儿心尖尖上的好哥哥,也死了。”

 

 

谁是魔与道的牺牲品呢?

 

来到这个城市的年轻人一般不是为了旅游,所以这个城市漂亮的地标性建筑——那座塔,很少有人驻足观望。露娜摘下兜帽,灰蓝色的长发随着广场上的大风飘舞,她又忘了把头发束起来,她掰下来面包屑,一大群鸽子呼啦啦地被引来,她来到这个城市的勇者大厅,和她同行的人趁她不在,议论她的剑术,她的强大,她的嗜-血。

“她不是疯子,杀魔种时无论是她单独行动还是集体行动,都非常有条理。”为她辩解的话淹没在吵杂的议论中。大家因为她的寡言、她的力量而对她有所忌惮。

“不知姓名和来历的人,甚至连性别都不用强调,她手下的鲜-血足以染红河流。”

 

/过往/

“喂…你还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?”

她想了一会儿,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,而她的嘴唇一如既往地闭成一条红线,看不清他的脸色。

“抱歉,记不清了。”

“来自何方?”

“海都。”露娜的匕首出鞘半寸,寒光刺眼,周围的人立刻散了,又想到她现在的落魄样子,便大致明白了她强大而又不狂妄的理由,正所谓“奇迹”的力量,褒贬不明,他们觉得这更可悲。/血脉/

至少平庸的人,大致是这样想的。

力量带来的忌惮积少成多,变成灾祸。

耳边声音嘈杂,奚落和讽刺一齐涌了上来。

“你听说过吗?历史上很多知名事件,都少不了这一步。”

“你就是那个不可或缺的祭品。”

“你还是年轻,你还爱着海都和你的家族。”

“千年的诅咒,全要归罪于你们贪婪的祖先招致的罪恶。”

她本欲张口反驳,却皱着眉头细细思索。她辞别了良莠不齐的猎魔队伍,终于下定决心,独自踏上东方的征途。

/灵魂/

她行至东方,首先遇到的是剽悍的游牧民族,他们的首领有狼神的血脉,她喝不惯鹿血酒。

然后她邂逅雪中的公主,冰封千里,她是美丽却强大的生命体。那个地方的人们不信奉神灵,而是将公主作为信仰。

接着她进入大漠,跟着北斗七星和驼队,寻找水源和绿洲,沿途看到无数古代东方文化的遗址,触目惊心。结识楼兰的新王,博学的智者,疯狂的小狼崽子…还看到魔种肆虐。

“我们需要你,留下吧。”将军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,指给她看残垣断瓦,赤红夕阳,极目远眺,世界尽头的海市蜃楼。“力量固然会招致灾祸,韬光养晦并不能带来一个最好的结果。”

“不要逃避,以后迎接你的不再是忌惮、防备,你的力量或许会为很多人带来幸福——或许是很久远的、以后的事情了。”

“留下吧,你没有理由拒绝,这里是魔种最猖狂的地方,也是力量冲突最频繁的地方,魔与道、机关与占卜,如果你只是为了寻找真相,而真相就在你的眼前。”将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凝视着她,策马安天下的女将军,和长城下的无字碑一样庄重,言辞中有不容拒绝的力量,她就像儿时跌入艾文湖那样,跌进将军一泓清泉似的眼眸中。

 

经年累月。

 

在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(也是露娜所在城市的宗教定义一年的最后一天),她难得笑嘻嘻地说句话,道今年不再杀生,劳逸结合,期待明年有个好收成。她是很出名的猎手,当然她染指的猎物绝非仅仅是动物,人们对她有一些畏惧,所以放任她牵着她的马独来独往,但人们更多是敬佩她,虽然程度非常渺小,孩子们和青少年胆子大些,叫她阿尔忒弥斯。她觉得这还好,能让人们不去深究她原来的名字。

她准备着拿着她的小提琴去咖啡馆里呆着,她的马放在宠物中心暂时寄养,侍应生放假了,老板一个人忙活,没有人在那里拉琴。空气中尚且弥散着浓郁的咖啡香气。

“久违了,阿尔忒弥斯小姐!”

“祝您生意兴隆。我今天要在您这儿待到打烊。还要在您的咖啡馆中拉琴。”老板是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,她的妻子在擦橱窗玻璃。

“没问题,喝点什么,今天我请——”

“还是摩卡,谢谢。”

 

她挑着拉了一些经典曲子,老板的女儿来找她玩,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,露娜冲她笑了笑。“阿尔忒弥斯,我来帮你绑辫子吧!你今天早晨肯定没有好好整理。”

露娜无奈地看着她手腕上的皮筋和手里的梳子。她今天早晨不知道犯了什么病,用那条很久都没有拿出来的蓝色发带绑了个低马尾,大概是要拜前几天大扫除所赐——另一条更为陈旧的蓝色发带还绑着那一缕断发,安安静静地躺在匣子里。

 

“阿尔忒弥斯,你有没有昵称…啊你这缕头发怎么这么短?是不是耍刀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割伤的?”

“昵称…阿尔忒弥斯恰巧又是月亮女神,你可以悄悄叫我露娜。我的家乡和东方封建程度相当,是禁止私自损毁自己的肉体的。头发也算在内。”

“所以为什么?”

“就不告诉你。”露娜笑起来,小姑娘叹了口气。

 

客人逐渐变多,都会随口夸一句露娜今天的精致。下午有要下雪的倾向,街道上的风寒冷中掺着湿润的凉意。有人打探露娜年后的打算,她早些年前往东方探寻魔与道,没有人从她嘴里得出来过一句结论性的文字。寡言的女人让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吃瓜群众非常无奈。

露娜解下耳钉,送给小姑娘当作贺礼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晨星,送给你拿着玩,不是贵重的东西。”

“噢,谢谢你露娜!”

 

露娜叫小姑娘试试她的琴,她的琴是不久之前悄悄溜回家里,从哥哥的卧室墙上偷出来的。她没想到哥哥还没有娶媳妇儿。老板娘提议让露娜拉大提琴,来一段合奏。露娜跟着老板娘上二楼,有一间空房子当做储物间,她们把大提琴搬了下来。

“竟然还有二胡”露娜叹道。

老板娘不可思议道:“你还会些什么?”

露娜道:“都会一些…很蹩脚。”

她忽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,道:“我们这一代人…包括我,社会责任感都很强烈。”*

老板娘笑道:“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。”

露娜摇摇头,道:“没什么。”




此篇又叫:如何从魔道跑偏成魔种。

*处前后关联,和狂铁背景故事里铠说的那些话异曲同工。露娜想要找到一些方法挽救他们的命运。不仅仅是她和凯因,还有很多魔道家族肯定也深受其害。(大家都对此闭口不提,这是规矩。)

下篇哥哥出场。大背景下(看起来)脆弱(实际上非常柔韧)的双向暗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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